免手術換證男變女 反對者的擔憂：心懷不軌的假冒者和運動賽事公平性
曾懿／家長團體監事
又到了泡溫泉季節。11月初，一名女遊客到陽明山天籟溫泉泡裸湯遭男性員工闖入，裸體全被看光，女遊客事後在臉書控訴，「女裸湯或女更衣室的工作人員應該都要是女性吧？這不是最基本的嗎？」（相關新聞：《扯！女客泡裸湯竟有男員工闖入 網友怒：拜託報警！陽明山天籟回應了》）
另外，兩周後台北高等行政法院一樁定讞的案子，源於生理男性的跨性女小E到戶政事務所辦理無手術更換身證性別欄遭拒，打官司勝訴確定，形同「廢掉」申請性別變更須實施變性手術的內政部行政命令，只需精神鑑定即可變男變女，未來生理男的跨性女進入女裸湯或女性私密空間，將無攔阻。（相關新聞：《首例！跨性別者未經變性手術 成功登記身分「他變她」》）
此案比女裸湯遭男性闖入恐危及女性安全的議題，更重大而全面性，「會不會有有心人士利用法律之便行惡」，近來已引起各界爭議。
【淺談無術vs.有術變性】
支持無手術換證者認為，不應該讓個案傷害自己的身體才能取得更改性別身份證。的確，變性手術與荷爾蒙治療過程非常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除了約70萬以上的巨額手術費，還有後續需終身施打荷爾蒙的費用。
其次，接受治療的跨性別追蹤研究，對醫療的介入反而產生疑慮。荷蘭一個收治跨性別個案的醫學服務中心，追蹤超過6700人的大樣本研究（The Amsterdam Cohort of Gender Dysphoria Study (1972–2015): Trends in Prevalence, Treatment, and Regrets），統計指出，有95%接受手術治療，由於變性手術的不可逆性，以及荷爾蒙施打後的持續性，需接受終身護理，但有36%的個案「自動放棄」後續治療及追蹤，這是一個不可忽略，且令人擔心的比例。
另一篇2011年瑞典發表的全國性研究（Long-Term Follow-Up of Transsexual Persons Undergoing Sex Reassignment Surgery: Cohort Study in Sweden），就1973至2003年瑞典所有324名變性手術患者個案進行長達10年以上的追蹤研究顯示，儘管手術和激素療法（荷爾蒙施打）減輕了性別不安，但仍不足以彌補變性人的高發病率和死亡率，長期下來甚至影響心理健康。
兩年前，一位瑞典少年變性後悔的調查報導影片《變性列車－調查任務》（The Trans Train）也揭露，醫療介入並沒有改善個案身心適應的問題，且會帶來一輩子不可逆的狀態。
【英美統計相關犯罪數據】
再者，就反對者質疑「跨性女恐危及女性私密領域、使女性重回不公平的弱勢處境」，支持者提出兩大論點，跨性別者只是關起門來上廁所，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影響，跨性別者的族群很少，不會影響到政府的統計數據。也許，台灣當前的真正跨性別者，在人口比例或許不高（Acta Psychiatr Scand . 1989 Feb;79(2):136-47. doi: 10.1111/j.1600-0447.1989.tb08581.x.），但國際上免手術換證法律通過後的國家，一些統計數據卻推翻前述兩大論點。
據英國《星期日泰晤士報》3年前的報導中引述一份統計，在跨性別領域公共空間，發生性侵害或性騷擾的機會，會是在單純男生女生使用空間上，有九倍以上的差異。也就是說，跨性者不是通通關起門來上廁所，不會影響到任何人。
再者，根據今年10月英國《每日郵報》報導，倫敦大學（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愛麗絲·沙利文（Alice Sullivan）教授分析顯示，免手術變換性別法律通過後，2012年至2018年期間，男女在犯罪人數比例差不多，但是拿掉436名因強姦被起訴且被記錄為女性後，就發現犯罪的比例還是男性偏高。據此，今年10月間，英國內政大臣巴特爾（Priti Patel）下令「喚醒」警察部隊，停止在女性犯罪統計中記錄跨性別女的罪行。這說明了免術換證會影響公共統計資料，對社會管理影響甚鉅。
根據今年4月《洛杉磯郵報》在歐美獄政管理上，免術跨性法令通過後的新增「跨性者」更是暴增。以美國加州今年一月通過新法案，准予囚犯申請到不同性別的監獄服刑，到今年4月未聞女監有此要，卻有255位男性受刑人，要求換到「自認性別」的女子監獄，已超過原本跨性別預估人數的數十倍以上。
【發生在女廁的犯罪個案】
2019年NBC曾報導，美國愛荷華州亞伯拉罕林肯中學（Abraham Lincoln High School）20多名高中女生也發聲抗議，學校讓「自稱是女生」的男同學進入女廁，剝奪她們的隱私權，「感到相當不舒服！」
另外，根據今年10月美國《紐約郵報》報導，一名中年男子Scott Smith因女兒被「穿裙子男生」在女廁性侵，學校卻包庇施害者，還反指女兒說謊，該名父親在學校董事會上為維護女兒權益，被視為「鬧事家長」，遭警方毆打、嘴上掛血、衣衫不整地被拖走逮捕，而這名施害者轉學後再犯曝光後，事件才被正視。這則事件顯明了跨性別者不接受手術更換身分證對生理女性可能的影響。不僅如此，近60幾年來女性在各領域爭取到的婦女保障（名額）及社會正義，也可能因此被鑿牆穿洞，重回到「不公平」的弱勢處境。
【運動比賽公平性被質疑】
去年初CNN報導，美國康乃狄克州一位母親就跨性別運動員可依性別認同來參加體育賽事的政策，為三名就讀高中的女兒提起訴訟，訴訟中提及， 2017年以來的康州校際運動會田徑賽中，兩名跨性別者拿下15個「女子」州冠軍，導致女孩們從小到大的努力白費，並聲明「女孩應得公平的比賽。」國際運動賽事亦然，2020東京奧運有跨性別者Laurel Hubbard代表紐西蘭參加女子舉重比賽，對此比利時女性舉重選手Anna Vanbellinghen表示，跨性別者的參賽對女性運動員來說，「就像是個很難笑的笑話。」跨性別運動人士、美國前奧運金牌得主Caitlyn Jenner也認同，「這樣不公平。」
【結語】
天籟溫泉事件，對女遊客造成不小的驚嚇，當生理男性闖入這些溫泉或公共空間屬於女性的私密空間，會予以嚴加撻伐，但是當生理男性拿著免手術換性別的女性身分證公然進入時，誰來分辨真正跨性者或假冒跨性者？此外，當跨性女進入公共領域爭取女子賽事或婦女保障名額時，誰來捍衛生理女的公平正義？
筆者始終相信跨性別者是善良的，在尋求生命的過程當中，需要我們的同理與支持，唯有回到尊重生理上先天的差異，才能做到真正的性別平等。
https://tw.appledaily.com/forum/20211119/JGFC6Z5SNVC2XJM63TTM2KC6DY/
《蘋果新聞網》即時論壇
2021.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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